,心头一跳,他已拉着她的手往下探去。
“嬴……赢纵……”
这声轻唤带着两分惊怕不定,听起来略有些可怜,嬴纵听在耳里,拉着她的手便是一顿,沈苏姀紧闭着眸子,虽未挣扎,那肩颈却是紧绷了起来,好似嬴纵是要让她凛然赴死一般,嬴纵见她这模样稍有犹豫,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搂了住,语声喟叹,狠意愈深,“今日折磨与我,将来你可莫要后悔!”
觉出他的退步,沈苏姀微微松口气,却不知怎地一颗心陡然砰砰跳起来,他靠在她身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她小手拉出去狠咬了一口将她放了,锦被一掀,嬴纵动作利落的下了地,沈苏姀背对着外头默然片刻,只听到浴房之中传来阵阵水声才无声无息的勾了勾唇转过了身子,琉璃轩窗之外是一大片莹白无暇的雪景,沈苏姀将锦被拉至自己下巴之下,看着那雪景一时生出两分懒意来。
微微闭眸,却又是昨日那种种惊心动魄之景象……
他说他心中早就有她了,他早就知道她的秘密,她是女子,战场之上朝堂之上虎贲营之中与他交锋多年的人竟然是个女子,他定是又气又恨的,最后却竟然将“他”搁在了心里,沈苏姀下意识攥紧了身下被单,脑海之中骤然生出几个雪色苍茫的梦境来,是梦还是真?
那隐隐欲动的抽疼再度席卷,沈苏姀却没有立刻念起天玄宗的内功心法。
从两年前与他再见至今,许多微不可查的细节一闪而出,他天狼军大营里的中军帅帐中有她的短弓,那短弓是她在天玄宗某一本兵书古籍之上看来的,普天之下只有她会做,最终却出现在了他手中,他数次护持天狼军之声名,苏阀出事,他带着天狼军独守西境五年,若焉耆一直不败,他又要守多少年头?还有他那被长生剑刺出来的旧伤和心头之血……
沈苏姀放纵自己在回忆之间沉沦,某一刻,身上的锦被陡然被人掀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