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外走去。
沈苏姀起身之时便有些晕,想来是泡的太久让她乏力,她脚步虚浮的走至池边,眼看着嬴纵即将走出角殿便忍着头晕抬手将湿哒哒的里衣解开,刚解至一半,走到角殿门口的嬴纵忽然顿住脚步转身一问,“你怎生以为本王会被水淹死——”
他问的太过突然,沈苏姀低头解衣,闻言下意识脱口道,“从前便知王爷惧水。”
解衣服的手一顿,沈苏姀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面色略白的抬眸,果然,嬴纵正顿住脚步眸光深重的看着她,默了默,他复又折返回来,他一步步的靠近,沈苏姀的心跳愈发快,脑海之中愈发混沌不清,一时根本想不出该如何化解这个巨大的破绽!
她解扣子的手怔怔停了住,他不动声色的扫过她微敞的胸口,倾身将地上他的袍子拿起来展开朝她身上一套,一只手伸进去将她剩下的尚未解完的扣子使力一扯,只听刺啦两声响,那件玉白的雪衣便被他除了下来!
他垂眸为她把那宽大的袍子系好,一边又问,“从前是何时?又是如何知道本王惧水?”
沈苏姀似是魔怔,半眯的眸子无精打采快要睡着,脑海之中空白一片,下意识她樱唇微动,“因为——”道出两个字便不再说,却见沈苏姀眼底暗光明灭,某一刻忽然幽芒一闪清醒过来,狭眸盯着他满是不可置信,“你,你竟给我下了药!”
嬴纵并未反驳,沈苏姀看着他的表情气怒不已,下一句话还未说出眼前便被黑暗充斥,闭上眸子之前,她只记得一道坚实的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中——
又是个梦。
梦中没有漫天黄沙,触目只见素雪皑皑!
千山暮雪,唯她一人银甲锵锵,策马疾驰与疾风暴雪之中!
在她前方二十步之外,另有一人策马飞奔,而她,必定要追上那人不可!
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速度极快,眼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