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正常的昏迷。”

“我……”秦牧握着田甜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我能抱抱她吗？”

医生一愣，“她虽然没有骨折，不过毕竟从那么高的高度掉下来，暂时……还是让她平躺比较好。”

“好。”秦牧就没动，只是紧紧握着田甜的手。

没有人注意到，直到现在，他的手依旧在发抖。

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因为那样会泄露他的情绪，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当众做出什么事来。

他紧紧看着田甜的脸，舍不得一分一秒的离开。

“毛巾。”

“啊？”医生没听懂。

秦牧又说了一遍：“热毛巾。”

一直跟着他的杨灿懂了：“二少可能是想给小姐擦脸，你们有毛巾吗？”

“哦，有。”医生不认识秦牧，不过刚才杨灿亮出了警官证，所以他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来头不小。

秦牧接过湿毛巾，一点一点轻轻在田甜脸上擦拭。

田甜脸上的血是沈睿，没有了血迹，她雪白的脸上就剩下一个五指印。

秦牧看着那个手印，再联想到田甜的狼狈，他完全可以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

想到田甜为了不跟沈睿走，竟然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万一她没有落到气垫床上呢？

心脏的位置痛得不能呼吸。

就算当年被亲生母亲一遍遍咒骂伤害，他都没有这么难过。

那个时候的秦牧人前低调人后冷漠残忍。

他一直就知道自己不正常，他不相信感情，连血脉亲情都不信。

所以以前的他敢对秦墨池出手，敢伤害向晚歌。

秦牧这辈子，总共有三个女人影响了他的一生。

第一个就是张慧。

是张慧让他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