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瞟他一眼:“确实,你一直在叛逆。”
“哈哈哈。”陆景庭乐得停不下来,向颖听着却很难受。
还在正月里,街上挂满了灯笼,到处都是红彤彤的。
就是在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秦素死了,陆景庭的亲妈没了,那个霸道疯狂了一辈子的女人终于解脱了。
她解脱了,所有人都解脱了。
这个世上除了秦老爷子和陆景庭,恐怕没人在乎她的生死,包括她的丈夫。
向颖觉得,陆景庭其实是想哭。
因为不能哭,所以他才笑。
“你还想喝吗?”向颖在后视镜里看着他。
“你请我啊?”
“行。”
车子开到一个小区,向颖自己在这里买了一个套一的小居室,只有七十多平,就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大阳台。
这里离向颖公司比较近,有时她加班太晚了,就会在这里睡。
进了门,向颖直接脱了鞋子,对陆景庭道:“没有拖鞋,光着脚吧。”
地板上铺满了厚厚的地毯,光脚也不凉。
屋子里的暖气挺足的,陆景庭脱了外套进屋,屋子的结构一目了然,“你家?”
“我偶尔在这里睡觉。”
向颖也脱了外套,“你先坐,我进去换一套衣服。”
陆景庭没有坐,向颖这屋子很奇怪,没有每家必备的电视,原本应该放电视的地方是一个酒柜,里面不少酒,红的白的,国内的国外的。
“难怪啊,这丫头的胃原来就是这么折腾出来的。”陆景庭迫不及待的拿了一瓶窖藏二十年的茅台,好酒啊。
等向颖换了舒适的家居服出来,陆景庭已经自斟自饮上了。
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向颖换了一套白色的卫衣,长发被她扎成了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