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结果一下挠重了,就在白头发下面挠出了一个血窟窿。
老东西真是行动什么的都慢了半拍,等到脑袋上的血液流了一脸,它才后知后觉的又用手指甲去摸那个伤口。
那手指甲上就生生的带下来一只蛆虫,蛆虫在它的手指甲上奋力挣扎蠕动。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老东西的头发丝儿里到底是什么光景,那老东西头皮都是全黑的,而且干巴巴皱皱的。
不少吮吸脑浆子的蛆虫,在头皮上头钻上钻下的。
我看的是不由头皮发麻还发痒,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不禁是退后了半步。
可愣一下,立刻明白这老太太不会是高家死去的那高老太太吧?
可是高家的老太太我在报纸上见过,老太太喜欢穿唐装,永远都是满面红光的。而且脸上的皮肉饱满,一点都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
说话的时候更是中气十足,哪儿像现在这么苍老。
想到这里我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翻了翻,翻出了几块硬币,将硬币放在了这老东西的碗里。硬币落在这老东西的碗里,它就像是几辈子没有见到钱一
样,快速的紧紧的就我在手心里。
它攥的非常紧,过了好一会儿,才满眼凄凉的抬头看我。
就听高天风在我身后,也发出了粗重的带着喘息声的声音:“不要伤害它。”
“它……它是高老太太?”我下意识的问高天风,其实我想问他的是,高家这么有财有权,高老太太的阴财不会少的。
怎么现在弄的这么狼狈,每天在自己亲孙子的卧室里乞讨。
突然,那个一直若隐若现的钢琴的声音,就变得大声无比,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萦绕在我们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