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川的脸色的确十分惨白,吐得真的是没了半条命,我都怕胃酸把他的嗓子给烧坏了。以后说话就跟锯木头的声音差不多,那他以后比起当阴阳
先生来说,也更适合去唱摇滚乐了。
结果那白派的阴阳道人一点做兄弟的义气都没有,就知道损他,说了一句,“你别管他,我兄弟这是怀孕了。肚子里头的是尸妖的孩子,怎么这个
表情啊兄弟,这尸妖难道不是女的吗?”
也许是这个天然呆想象力太丰富了,所以听完之后好像吐得更厉害了,浑身都在颤抖战栗着。
白派阴阳道人名字太长,我才简称的白道儿。
那白道儿也是愧疚了,他拍了拍张灵川的脊背,有些歉意的说:“兄弟,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是个男人不会怀孕的。那个尸妖即便是个母的,也
没有男人愿意上是吧……”
这个邋邋遢遢的话说完,张灵川吐得更猛烈了。
最后那白道儿真是没辙了,也坐在那花坛上看着张灵川呕吐。他估计散漫惯了,也是只会开这种没轻没重的笑话,随便说两句都是让张灵川呕吐家
中的话。
外头这边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还有天边的一路明月。
月亮已经没有元宵节那几天那么圆了,可是还是那样般无暇如玉。
一如水洗,皎洁无边。
现在周围的环境安静下来,我才看清楚那白道儿的模样。他是个看起来有三十岁的中年人,皮肤有些黑,毛孔也很大。
酒糟鼻子,两层下巴。
身上穿了个灰色的破道袍,道袍外面还裹了一件大棉袄。那种棉袄还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很少生产的军大衣。
那衣服真是旧的要命,上头都破了好几个洞了。
肚子有些发福,但是绝对不是个胖子,倒像是常年缺乏运动,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