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细弱的声音：“不用了。”

就只这三个字，其他再无多话。却让凌墨轩的心狠狠的震惊了一下。她说什么，不用了？换衣服也不需要他回避了？

难道她真的开窍了？或者说真的想通了，肯接纳他了？

心头掠过一丝惊喜，他却没有立即转身，而是静静的站了一会，给苏末留了换衣服的时间。

苏末的个性他最了解。情感方面她似乎永远比别的女人迟钝一步。现在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是表示她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他了，她再试着接纳，而不是已经完全接纳。

所以，他并不想让她有丝毫尴尬的感觉，宁愿木桩子一样背对着她站一会，等她换好衣服后他才转身。

凌墨轩想到的这些，自然也是苏末自己的感觉。自从凌墨轩冲进仓库里来，用衣服裹住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理就起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她总是不相信这个男人的心思是真的，总觉得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可是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就算是逢场作戏，做了这么多场，那也至少证明这个男人心里确实有她不是吗？

他为她做的事情，小到处处理伤口，做饭，煮红糖水，大到帮她追回被萧然转移走的款项，帮她处理艳照事件，再到如今把她从萧然那个混蛋的毒手中解救出来。

这一切的一切，就算真的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是他的逢场作戏。苏末也觉得这已经比很多号称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强太多了。

所以……她说服了自己，放纵了情感，愿意试一试。

她苏末并不是一个扭捏造作的人。尤其对感情上，当初她为了跟萧然在一起，不惜与家人反目就是个例子。

她所要过的只是自己心里这一关。只要她觉得对这个男人真可以交出真心了，她也不会犹豫。

而凌墨轩，此时就算是通过了她第一次考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