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几人在门口闲聊了一下。不一会儿,魏大山被厂里的职工叫了去,只剩下俩人。
范天来忽然问:“林主任,现在都三月份了,咱们第一季度的计生社会抚养费征收工作怎样了?”
林安然昨天才和何秀丽谈过同样的问题,于是答道:“收了28万,和去年同比多了一万元。”
范天来说:“尽量争取多征收点,去年我们街道的社会抚养费征收数目是区里倒数第二,今年你新官上任,我想你来个一炮而红,开个好头才行。”
林安然指指远处的白泥村,说:“难度在那里呢。”
范天来若有所思地盯着白泥村方向看了一下,说:“又是卫国庆那土皇帝吧?”
林安然笑道:“没错,我们街道不像临海区的街道办,别人是商贸住宅集中的地段,咱们这里企业多,国企的职工多,流动人口多,常住人口却不多。光白泥村就有四千多流动人口,可是卫国庆一向不让我们直接进村管理计生工作,都是让他村委的计生专干来做。说真的,他们寸才两名计生专干,我看是管不过来了。”
范天来叹了口气,说:“是啊,不然这流动人口检查一下,估计也能提高一些征收额度。白泥村现在基本都脱离我们掌控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卫国庆,仗着自己是著名乡镇企业家,一点不买我们的账。”
又道:“上次听说他在你手里吃了亏?”
林安然想起在白泥村里逼着卫国庆杀了自己的德国大狼狗,又灌得他进医院吊针的事,说:“上次是他不小心,现在再会会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占便宜了。”
范天来说:“我看白泥村的事情还是你多上上心,有空你去和卫国庆商量下,咱们能不能对他们村组织一下大清查。”
忽然又道:“哎呀,我老啦,再干一届就考虑退休的事情咯。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我该放手就放手,让你施展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