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目光落在那只死鸡身上,见鸡脖子似乎被什么动物咬断了,只有一层皮连带着,耷拉在小姑娘怀里。
见了熟人相询,小姑娘终于说话了:“六婶,我家的大花鸡让狗咬死了!”
胖女人嘿了一声,怒道:“这不早有说法,说村里不让养狗了吗?这打狗队哪去了?”
林安然问陈港生:“这村里还有自己的打狗队?”
陈港生道:“咳!什么打狗队,就是卫国庆的护村队。这两年村里富裕了,这狗是以前村民习惯养着看家的,发生了几起伤人的事,卫国庆就让护村队打狗,现在村里的狗几乎都死绝了。”
林安然愣了一下,滨海市农村几乎家家养狗,能让村民不养狗,恐怕也只有白泥村能做到。
听了陈港生这么说,胖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低低声道:“什么不许养狗!书记家自己就养着两条大狼狗。”
小姑娘听胖女人提到卫国庆家的大狼狗,顿时哭得更厉害了,说:“就是书记家的狗把我的鸡咬死了……”
林安然安慰小姑娘道:“别哭了,死了就重新买一只好了,让卫书记给你赔一只就成了嘛。”
没想到,小姑娘和胖大婶听了林安然的话,脸色顿时显得十分古怪,小姑娘竟然也不哭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要赔了,我不要赔了……”
胖大婶沉默片刻,说:“二丫,赶紧回家去,不要说了,再说你们家都要倒霉。”说罢拉着小女孩的手,往隔壁的房子里走去。
林安然和陈港生也不好再说什么,等俩人走远了,这才对视一眼,都觉得心里不是个味道。林安然忽然觉得,卫国庆说自己就是白泥村的皇帝,恐怕一点没错。咬死一只鸡是小事,但从这件事里可以看出卫国庆在白泥村让人畏惧到什么程度。
回到村委办公室里,又等了十多分钟,卫国庆终于又让周繁荣过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