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啊了一声,说:“那不是违反规定的?”
何秀丽眼白一翻,说:“能找到人肯做这行就不错了,领导要有意见,让他自己来做好了。”
林安然愣了一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熬到五点一刻,终于轮到小姑娘上手术台了,才送进去,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手术室里传了出来,林安然听不得这种凄厉的声音,走到走廊尽头和杨秋生俩人抽烟。
等了大半小时,才看到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端着一盘血淋淋的玩意走了出来,林安然往那边瞅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虽说他是在枪林弹雨中打过滚的,也见过牺牲,见过更血腥的场面,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种幼小的生命的消逝还是多少感到有些不适应。
小姑娘脸色苍白被推了出来,整个人不哭不闹,像傻了一样,眼睛怔怔望着上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鞋匠两夫妻还是老样子,男人满脸痛苦,女的拿着纸巾不停抹眼角。何秀丽在一旁安慰着,一行人又上了车,在车上等着老温。
小姑娘愣了一阵,在车上忽然放声大哭,林安然心里一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
老温上了车,先将鞋匠一家子送回了家,又寻了个饭店,大家坐下来吃工作餐。
林安然心里堵得慌,护士捧出来那个盘子上血淋淋的肉乎乎的玩意在眼前挥之不去,趁菜没上,林安然忍不住问老温:“温医生,那孩子……好像成型了吧?”
老温面无表情说:“快五个月了,成型了。”
林安然还是忍不住,又问:“那……怎么处理?”
老温说:“烧了。”
林安然又问:“要是……还有气呢?”
老温正了正身子,像是在进行一场学术演讲,说:“通常呢,出来都没气了,如果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