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林安然招呼也没打,直接钻进房里,一头倒在床上。
足足半个小时,才理顺了情绪,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对钟惠发火,她真的挺无辜,不过是在自己心情最差的时候开了个不恰当的玩笑,却被自己狠狠训了一顿。拿起电话想打给尚东海,想想又放了下来,也好,让钟惠冷静一下再说。
又在床上躺了一阵,想起了卓彤,现在美国应该是白天,于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自从开通了国际长途,这是林安然第一次给卓彤打电话。
电话通了半天,才有人接,居然也是个华人女孩,一开口就哈罗了一声。林安然问:“请问卓彤在不在?”
那女孩听见是个说国语的,愣了一下,答道:“她去上课了,今早上她有课。你是谁?要留个口讯吗?”
林安然嘴唇翕动了一下,想想又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把自己的郁闷向她倾诉,于是客气道:“不需要了,谢谢。”
阴差阳错,两人还是没联系上,林安然盯着桌上的电话机,忽然觉得离他很是遥远,而且越来越远。
卓彤曾经问过林安然为什么不选择写信,林安然说自己不喜欢写信。这确实如此,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林安然很喜欢写信,回到了滨海,在派出所当了治安员,后来所里有个实习警分配了工作,请大家吃顿饭。在饭桌上,有人问他安排在什么地方。
那个新警笑笑,说:“八科。”
派出所的几个老警察哦了一声,不再问下去。
有不知内情的治安员问:“八科干嘛的?”
新警笑笑,却没回答。
后来林安然才知道,八科是个很特殊的部门,这个实习警安排工作后,每天就驻点在邮电局里,对电话和越洋信件进行监听监察,他们的技术很牛,能拆开信件又复原,谁都看不出。
从此后,林安然对写信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