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审讯的是一个普通混混,说自己啥都不知道,后来上了刑,被几个民警架着吊喷气式飞机,顿时没了江湖义气,竹筒倒豆子啥都招了。
听说吊飞机,林安然就笑了。这是滨海市警察常用的一种私刑,双手反铐,往铁架床的柱子上一挂,人悬在半空,就跟一架飞机似地,看似没什么,实际上手疼得要死,两个大臂只要稍微吊久一些都会脱臼,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很少人能扛过去。
小刘说:“那混混外号叫偷鸡,说是大傻把他叫来的,在大排档里摆了四桌和市区的辣椒他们讲数,后来谈不拢,就砍起来了。”
林安然摸着下巴想了一阵,问:“他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导致大傻和辣椒俩人出来讲数的?”
小刘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偷鸡只是个小混混,没什么地位,当时审讯的民警钟哥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可惜偷鸡说自己啥都不知道,进了店除了吃就是开打,而且大傻和偷鸡俩人自己坐一桌,私下谈,他们都没听见说了些什么,不过据说是给市场里的海鲜老板办事。”
林安然没答话,一手端了茶杯,一手还在摸下巴,目光闯过窗户玻璃,落在人来熙往的海鲜市场大门口。
小刘将一只肥大的凤爪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嚼了几口,又说:“一开始,钟哥都不信这偷鸡说的话,又给他上刑,十个手指都插了牙签,还是同样的说辞,这才信了。”
“唔……”林安然这回也相信偷鸡没隐藏什么,十指痛归心,这种私刑很要命,几个人摁住审讯对象,在手指指甲中插入牙签,问一句,如果没回答让警察满意,会伸出脚来,往牙签上碰一下,那种疼痛,能直钻心房,让人直想昏过去。
小马极力想在林安然面前表现自己,抢着说:“你问的那个是脓包,不算啥,我这边审讯的是辣椒,说实话,真是个狠角色。吊飞机、插牙签、隔山打牛……什么都试过了,就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