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叠起来,靠上去假寐。
毛忠东还是坐在床头,一支接一支抽烟,到了一点多,还没睡。林安然在眼镜留了一条缝,偷偷注意这毛忠东,今天他的情绪不稳定,夜里得多加防范。
过了许久,毛忠东没再抽烟,在柜子里翻了一阵,忽然起身朝林安然走来。
林安然还是装睡,心里暗叫:老毛你丫千万别犯傻想逃走呀,我可不想为难你。
一步……两步……三步……毛忠东还是缓缓迈着步子往前走着,林安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交叉在胸前的双手暗暗运力,只要毛忠东有什么不轨举动,自己也只好对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动手了。
“小林,有烟吗?”
毛忠东走到林安然的**前,伸手推了推林安然肩头。
嘘——
林安然暗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原来毛忠东是断烟了。
他假装刚被推醒,故作迷糊问道:“老毛,啥事?”
昏暗的灯光照在毛忠东的脸上,他的眉头紧锁,显得很烦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烟吗?”他再次重复。
林安然掏出自己的红塔山,递了过去。
毛忠东接过香烟,沉默着拿出一根点上,大口大口吸着烟,侧着脑袋望着窗外,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这像是一句分别在即的告别话,林安然暗忖:难道老毛的事情解决好了?双规很快结束了?
忍不住问:“怎么?问题交待清楚了?”
一团浓烟从毛忠东鼻孔喷出,他冷冷笑道:“交待清楚了,不交待清楚,走不了。”
林安然试探道:“没事就好。”
毛忠东夹着烟的手停在空中,想了一阵才说:“以后都没我的事了。今天纪委的人说了,要开除我一切公职,但不追究刑责。”
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