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长。
据说从前派出所给的绳子长,结果晚上有犯人将自己生生吊死在羁留室的铁门上,从此以后绳子就绝对不会让你能绕过自己的脖子一圈。
三个人一直玩十三张到下午,中午有服务员送饭来,几人玩得开心,也不吃饭了,一直打到下午两点,纪委忽然过来找毛忠东谈话,这才结束。
毛忠东和两人很快熟识起来,不可否认,投其所好,是令关系飞速发展的最好手段。打牌的时候,毛忠东也会和俩人谈起自己的案子,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到运气不好上。
他叹气着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要不是出这个案子,按照我的资历,再干一届,就可以要个副处退休了。”
临海区有个土政策,凡在街道办事处任正职三届以上,退休可提一级。毛忠东在解放街道干了两届的正职了,就差一届了,结果一场火将他烧得一无所有。
林安然知道其中玄妙,不过他猜不到事情将会怎么发展。在他看来,当时参与抓捕卡宾,证明李亚文和钱凡有所行动,他以为这事会不了了之,没想到纪委却将毛忠东给双规了,那么宗何利呢?他们怎么处置?既然刘大同和赵奎下手了,为什么钱凡不依样画葫芦双规了宗何利报上一箭之仇?
毛忠东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牺牲品,林安然当然也不会告诉他。
不过,毛忠东现在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这种老资格的基层领导,在临海区若是没出这事还在任上,就算是部委办局的头头脑脑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现在却不然,和林安然他们说话已经完全没了官架子,就是一副邻家大叔的味道,小林小彭叫得欢实。
林安然在心里暗暗感慨,这乌纱帽,真是个魔术帽,戴在头上,人的性子神情都会马上变样,腰板儿挺直,头微仰,一脸严肃,说话拿捏着一股子官腔;等帽子一摘,腰杆儿马上就弯下来一点,见谁都笑,说话春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