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文不过是个处级干部,自己当年在总部,见了肩膀上扛星星的将军也经常插科打诨,一点儿不生分,久而久之,这心理素质算是锻炼出来了。
进了李亚文家,董姨招呼林安然在客厅坐下,自己转头进了书房。林安然知道董云是去告诉自己丈夫这个既喜又忧的消息。
喜的当然是东西失而复得,忧的是偏偏是自己大院里的干部子弟拿到了,这画不是一般的东西,若眼前这小伙子不知道好歹,到处瞎咧咧,恐怕对自己丈夫有不好的影响。这几年,李亚文搞同乡圈子,排挤其他籍贯的干部,在临海区乃至滨海市是树敌甚多,好在他为人谨慎干练,在临海区也是一步步从基层镇街做起,在组织部长的位置上待了一届,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心腹,算得上是树大根深,别人抓不到他的辫子也不好动他。
但做领导的时间越长,李亚文的也就越谨慎。改革开放以来,倒在摸着石头过河路上的领导干部不在少数,中央高层对开放国门带来的**现象尤为重视。改革派生怕**将改革进程毁于一旦;保守派则天生对这类东西极端反感,况且如果能多抓点**分子,更能用事实来说明开放带来的坏处,从而扳倒对手。
林安然端着茶在客厅里优哉游哉喝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盘算着等会怎么面对李亚文书记,倒是李亚文的女儿李小丽很是客气,对自己问长问短,又问他到部队上的事情。
和李小丽客套了几句,李亚文就从书房里出来了,身上套着一件长袖棉睡衣,乍一看去倒和普通的邻家大叔没啥分别,只是稍微发福的小肚腩和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撑起了一股子领导架势。
“小林是吧?”李亚文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和蔼一点:“听说你找到了我们家那幅丢失的画?”
李亚文要比董云深沉多了,基本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不过林安然还是注意到,李亚文说话的时候背在身后的双手在相互搓揉,从李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