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筷子,宣告一般,“我吃完了。”
陆清离忍着笑意,慢慢吃着碟中的荷包蛋,“你怎么还是这样?”
沐文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回道:“我一直都没有变,以后也不会变。”声音平平淡淡,腔调自然,对沐文树来说这不是誓言,誓言说穿了根本就是食言。沐文树更像是在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不会因未来的任何变化而改变,事实已即成。
陆清离勉强笑了笑,低下头去喝碗里的青菜瘦肉粥,而不予回应。
陆清离的反应自然在陆清离的意料之中,想象了那么多次,见证过那么多次,面对这样的陆清离,沐文树终究还是承受不住。
心中的酸楚让他面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沐文树向后推着椅子,站起身来,我去把锅里的粥用小火热着,云胡什么时候醒来都可以随时吃。”
沐文树几乎是像撒腿逃离餐桌前,可是偏偏还要故作淡定的姿态缓缓的以优雅的步子转进厨房,才能逃离陆清离的视线。
沐文树并不知道陆清离是否看着她离开,只是男人的自尊让他不能担受一点被陆清离发现他的脆弱与难过的风险。
实际上,陆清离一直埋着头喝粥,同样掩藏着自己愧疚的情绪,生怕沐文树看到,还哪里敢再去看沐文树怎么样?
煮粥的锅本来就在煤气灶上用小火煨着,沐文树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让他看起来可以很自然离开的理由。
沐文树打开冰箱,从冰箱中取出一罐可乐,靠在流理台上喝了两口,碳酸饮料带着冰冷的二氧化碳一直从喉间冻到脑子,头皮发麻,早上醒来至今还未退去的晕乎迷糊的感觉被冷激了一下,打了个激灵。
沐文树放下易拉罐,取出一块生姜,切了两片,扔进小奶锅里,将可乐尽数倒了进去。
可乐“咕嘟咕嘟的”从开口处往外涌着,气泡破灭“刺啦”的声音细碎的刺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