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夫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干脆也不乱猜了,如实应道:“这要看你打算做何事,辗转委托的话,传过去一两句话还是能办到的,不过别指望对方能有什么通融。”
宋阳再次笑了起来:“不用他们通融,是送大功劳给他们……”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肺中一抽,情不自禁地咳嗽了一声。高深武学最重气息,根本就不会平白无故地咳嗽,可是还不等宋阳纳闷,他的唇上又觉得一阵湿热,鼻血。
毫无征兆,毫无感觉中,宋阳鼻血长流。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鲜血已经冲过下颌,滴滴答答地打在衣襟上。帛夫人和七上八下相顾骇然,谁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止他们,就连精通医理的宋阳,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鲜血猩红且汹涌,并非幻象更不是梦境,一时间完全无法抑制,甚至宋阳取出长针自刺鼻端都无法止血……片刻后,血不药而止,宋阳的下颌、胸口、衣衫,处处沾染血迹,看上去殊为可怖。
七上八下忙着张罗净水、毛巾,帛夫人则捧了一杯热茶递上前,关切问道:“没事吧?”
宋阳勉强笑了笑,随口编了个理由:“最近一直忙乱不堪,虚火旺盛,现在流些鼻血反倒是好事,不用担心。”
经此一乱,大家暂时也没法再谈下去,几个人帮宋阳收拾干净,不敢再多打扰,让他先好好休息,不可再艹劳什么,有什么事情都等他完全恢复再说。
就在帛夫人离开的时候,宋阳还不忘叮嘱一句:“不用传书燕子坪,我没事,省得她们瞎艹心。”
……刚刚失血的时间不长但流速惊人,宋阳失血过多,精神也有些萎靡,不过他哪能睡得着,先是自己问脉、随后抱元守一运转内劲自查、又取出银针,对自己胸腹、头顶上的要穴逐一试探,可是好一番忙碌下来,身体没病,更不是中毒,完全找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