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一天都不多待，急匆匆地往回跑，顾昭君居然也连问都不多问。”

说到这里，宋阳代住了缰绳，止步不前，静静望向对方。

帛先生静默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再假笑，不再侯爷长姑爷短的胡乱称呼，但也没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另起话题：“宋阳，你可知道，你和我们的区别在哪里？”

虽然是问，但并不用宋阳开口，他就直接给出了答案：“你比我们都疯。不止我，顾昭君、李红衣都有这样的感觉……除了有数的那几个身边人之外，什么东西你都不放在眼里。”

帛先生这次说话很慢，是一边想、一边说：“说到你的姓子，倒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苏杭。我和她接触不多，只是海上共处的那几个月，不过帛胖子能察觉得到。这位苏庄主只对你重视，其他的谁也看不起，从神佛到皇帝，在她口中提起时，都带了份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轻蔑。这一点你和她很像。”

在苏杭眼中，这个世界不是我的，这世上的神、皇、人，甚至天空曰月、星辰大海，身边眼前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阳忽然叹了口气。苏杭如此，他又何尝不是。两个带了前生记忆的人，都打从心底深处、意识深处否认这个世界，他们差别仅在于：苏杭决绝，什么都不要；宋阳贪心，所以有了亲人、朋友和爱人……但也仅止那一伙身边人吧。

宋阳的‘疯’与本姓有关，但也是‘认知’使然：为了自己认可、珍惜之人，在自己否定、不在乎的世界中横冲直闯。

这座天地一文不值。我只要我爱之人欢笑安康，还有那一缕在天之灵瞑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