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新凉’,假死。
不是宋阳不够谨慎,只是他从未想过,尤太医会在饭菜中下药,完全没有理由的。而且这一次的药姓,比着百岁时要霸道的多了,只要他一起身,药姓立刻发作,宋阳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尤太医满脸懊恼,乱发脾气:“都说我去拿,你非要起身,想和你喝两盅有这么难么。就算不喝酒,我这一桌子菜,你吃完不行么!这么简单的事都没做成……”说话时咬牙切齿,好像全忘了是他给宋阳下的药。
所有的感觉都离开身体,就只剩下耳朵还能听,宋阳无法稍动,可他真心想问一句:为什么?
凭着尤太医的手段,有一万种毒死宋阳的办法,但这次只是假死药物,他不是要害人……
发了一通脾气,尤太医终于收声了,拖着宋阳走入后院。
他们的住处,是前后两进的院落,前院里养了数不清的无主猫狗,后院则是尤太医专门开辟出的花圃,其间种了诸多草药,给宋阳配置药酒的主材,都由此而来。
嚓、嚓…挖土声,尤太医挥动铁锹,毫不顾惜那些他一直视若珍宝的草药,挖出了一只深坑,而后他自己先跳进坑里,然后奋力把宋阳拽了下去,这样费力,但是能确保不会摔到宋阳。
虽然凭着宋阳现在的身骨,七尺的高度、软软的泥土,根本就摔不坏。
尤太医并没有急着爬上去,而是蹲在了宋阳身旁,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才缓缓开口:“我的仇家找上门了,终于找来了,躲不开也不想再躲了…三件事,你用心记好。”
“第一件事,前院正中、地下七丈,我埋了一口箱子,里面的东西我用不上了,留给你了。”埋那口箱子的时候,宋阳还在襁褓中,尤太医不知道宋阳早都看在眼中了:“另外,那辆马车,我把它推到刘二傻那去了,回头你找他要回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