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的全部手续,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她很快就要出国,去墨西哥疗养三个月,然后换肾。
周天音也准备长休几个月假,陪冯义姬一起出国,既可以旅游散心,也可以在疗养和术后照顾冯义姬。自从去年年底周家发生了变故,周天音内心其实还是挺苦闷的,早有避一避的念头。
在美国,靠匹配肾源排队手术的话,或许十几万美元的手术费也就够了。但如果是去墨西哥,黑市买肾、用钱换取不用排队,那么多花三十万是保底的。冯见雄为姐姐准备的第一期预算就足有50万美元,包括肾源、手术医药费、疗养和生活费,不够还随时可以补,因此冯义姬此行想必是非常优渥的。
一想到这些,冯义姬就有些物是人非的感叹。
三年前她毕业的时候,胼手胝足挤进普华时,心态是何等的艰辛。当时她压根儿没想过自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只想在自己倒下之前给弟弟赚够深造的钱。
谁知一晃眼弟弟就牛逼到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的程度。
将近三年的四大顶级会计事务所工作经历,在其他年轻职场女性看来,或许是一笔非常值得珍惜的资历,足以成为人生后续仕途的有力敲门砖。
然而对冯义姬来说,这块砖却已然弃如敝屣。或许她仅有的收获,只是工作中实打实积累到的经验和阅历、锻炼到的待人接物水平。至于履历上好看不好看,此生已然与她无关。
这天大约是2月底,距离冯见雄回金陵闭关集训已经过去了十天,距离国辩开赛还有一周多。
冯义姬和周天音先驱车赶去沪江,准备在国内先补全体检,然后从那儿搭去洛杉矶的国际航班——钱塘这种小地方,没有去洛杉矶的航班。
路上是周天音开的车,到了浦东直接把车丢进车库吃灰——为了方便以后频繁出国多个落脚点,冯义姬拿弟弟的钱,提前在浦东随手买了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