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他好,其实我的坚持却很可笑”的挫败感。
“算了,这个问题不说了吧,以后这方面我绝不劝你了——刚才的话题是我自己杞人忧天,这杯算我赔礼。”
虞美琴端起高脚杯,把三分之一杯干邑白兰地一口饮尽,酒入愁肠,却是垂下泪来。
借着酒劲,她也不耻下问,不怕暴露自己的无知,继续诚恳地追问:
“小雄,你看不起坐机关的人,这一点究竟是为什么,我也不想质疑你了,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只是我原先不明白——但是你如果不嫌弃我烦,我希望你给我解惑。我一直觉得那些考进去的新公务员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开地图炮呢?”
“我没开地图炮啊,我只是觉得,让一个国家的最优秀人才去当官,是对这个国家的浪费,也是一个国家的价值观有问题、官本位需要扭转的地方。如果北大清华读了这么些年,最后却去当官,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冯见雄犀利地解释,虞美琴楞了一下,却一点无法反驳。
她执拗地求知:“那我们说点轻松的吧,你觉得,在你心目中,一个国家最优秀的人才应该干啥?次一级的人才应该干啥?”
冯见雄吃了个炭烧章鱼,想都没想:“让我选的话,我觉得一个有活力、有国际竞争力的国家,第一等的人才应该去经商,第二等的人才去当科研人员……”
虞美琴当即不能接受:“经商?!这怎么行!你要是说第一等的人才去搞科研、不该当官,我还能理解,可是商人也没那么大社会贡献,只是逐利啊……我不是看不起商人,但我觉得一个社会的第三级人才经商也就够了。”
冯见雄示意妹子稍安勿躁:“别急,我还没说透彻。商人的伟大程度也分三六九等。我说的去立志经商的第一等人才,并不是做互通有无、降低社会成本,甚至仅仅金融投资、投机倒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