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那车也就200万不到点儿,应该不是什么狠扎的硬手。他自己开的宾利,都比对方那车翻倍还不止。
深思熟虑一番之后,张大龙就拿定了主意:“真正有政府影响力的律师,就算是黑律师,哪有开这种车的?开个奥迪A8,还沾点官气,和上层好往来。这种轻佻的屁样,就算有能耐,也就是钻点法律空子,在官方不上台面的。要是个富二代,我还掂量掂量,靠自己钻营的,怕啥?”
他的思想,还是非常官本位的。或者说国朝没什么文化的人都容易强化官本位。
遇到开奥迪的,哪怕便宜点儿,都能狐假虎威,毕竟官车。
如果开超跑,最怕的是遇到富二代。但如果是一代,那肯定是体制内没啥影响力的。
张大龙下意识把冯见雄定义成了一个“捞了点钱的暴发户,打肿脸充胖子吓唬住了陈所长”。
他摸了一下胡渣子,放话道:“去,给绿毛他们组执行家法,罚两个月分成。北站那边的车队,把黑皮和陈三儿划到刀疤那组。”
罚分成是孝敬大佬的,划地盘是划给同僚的。这样的惩戒在帮里很常见,有点由头就行,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绝对不会有人帮被罚的人说话。
只要不把自己人交给外人处置,队伍就能一直带好,这也是大佬多半对外护短的原因。
张大龙觉得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
“所以,任何行业爆发式增长的阶段,就是这么乱的。”
必胜客里,冯见雄也几乎是有如目睹一样,把那番见解和田海茉彻底剖析了一遍,直到意面端上桌。
田海茉用湿巾摁了一下嘴唇,拿起叉子卷着意面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偶尔叉一片鲑鱼卷。
她对于报复其实没什么兴趣,性情也挺恬淡。主要是那些社会渣滓实在是不值得让她挂心,最多看到那些人被关进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