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校规,是一旦男女不检点,怀孕了被发现,那就直接处分了,至少是留校察看。
但那些条校规毕竟是十几年前定的了,如今社会风气开放程度和90年代初大不能比,男女那点事儿,在大学里谁都心里清楚的。所以实际上操作的时候,学校还是网开一面的,先劝堕胎别出丑闻,然后再说,说不定能酌情减轻处分。
谁知竟然还有连让堕胎都不服的主儿,非要把事情闹大求开除。
“莫非她觉得自己是个咪蒙型的田园女权斗士?”冯见雄不禁有些好笑。
“这个问题你劝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史妮可对冯见雄软语相求地说完这一句,脸色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这种法律咨询的话题,她连听都不好意思听,怎么能厚着脸皮回答呢。
冯见雄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一句句慢慢引导:“能说下,你为什么非要留下这个孩子么?如我所知,学校是不允许本科生在校结婚的,那你肯定是未婚。就算你和目前的男朋友感情很好,以后来日方长啊,何必急于一时呢。”
黄洁想也不想地说:“我不管!我就要这一个!他跟文学院那个狐狸精跑了!我就知道他当初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先在咱本院物色一个,再慢慢找机会认识其他院的学妹!我就是要三个人一起开除!我咽不下这口气!”
得,还是个抢男人的失败者,怪不得要鱼死网破。
这种人,只要有人稍微点拨一下,让她来法援中心闹事,肯定就会被利用了。
“好,我已经了解了,那我说说法律意见吧,我觉得你的控诉毫无胜算,因为从法律上看,学校根本没有侵犯你的生育权,或者说别的‘基本人权’。你还未婚,按现行法律就没有实践生育权的可能性——你连准S证都拿不到的。”
黄洁歇斯底里地喷开了:“恶法!你别蒙我!我来之前看过相关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