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遗憾的,就是到他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女人对他也仅有歉意和感激,没有爱。
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满满地电话号码,他竟然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看见元月月的号码时,他鬼使神差地就拨了过去。
此时,元月月正在医院照顾李椿,看见是邢云烈来电,她赶紧按下接听键,不让铃声将李椿吵醒。
“你在哪儿?”邢云烈问。
“什么事?”元月月的语气很清冷。
“找了电话簿一大圈,发现,我唯一能说话的朋友,竟然是你。”邢云烈苦笑,“所以,想见见你。”
元月月愕然,她何曾听过邢云烈是这样的说话语气?
那种翻找电话簿一圈,却发现没有人可以找的感觉,她也有过。
那种落寞、孤寂、为难、悲伤的心情,她切身的体会过。
“我没时间。”她轻声,“改天吧?”
“要不要这么绝情?”邢云烈皱眉,“如果我喝得烂醉,躺在街边,被野狗当成食物,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听言,元月月的唇角尴尬地勾了勾,再看向躺在病床上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的李椿,心里也觉得苦闷。
“我在**医院。”她干涩地吐出几个字,随即,就挂断电话。
当邢云烈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元月月坐在走廊上,双手抱着膝盖休息。
他轻轻地叹息了声,然后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她睁眼,愤怒地瞪着他,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小猫,讨厌他用那种逗宠物的方式来触碰她。
“怎么在这儿睡?”邢云烈看了眼病房里面的李椿,“出什么事了?”
“家事。”元月月有气无力的回话,“不想告诉你。”
邢云烈坐在元月月身边,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再说:“是很烦恼的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