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在帐篷旁边的一个小平地上摆案做起了法事。
我不知道这古老仪式意味着什么。
但我透过帐篷裂开的缝隙能看到齐前辈在外游动的身影。
他走的是一种叫‘禹步’的步法。
此外他用一种古怪的语言,好像演讲家一样,在一片氤氲的沉香气中,他跟什么人在沟通。说话,交流。
他讲了很久,然后他不无虚弱,却又一脸高兴地跟我说。他们同意了。
他们是谁?
同意了什么东西?
我一概不得而知。
但我却记得从那天起,蛇盘疮开始溃烂了。
我原本以为蛇盘疮好了后,我会恢复,没想到紧跟着又是严重的发烧,全身虚热,骨头酸疼,那滋味,别提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我烧了整整九天。
我这次感觉真的是快死了。
而这时,齐前辈告诉我,他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因为他利用了九天时间在这莽莽雨林中布置了一个阵。
过一段日子,他就要把我埋在那个阵里去。
然后如果我能醒,那么,我就可以进行下面的修行了。
而在此期间,齐前辈不能插手去管我的任何事,他不会再出现,一切只能是我自已来。
我需要做的修行,就是一个字走。
跟着心的方向,一直走。
并且要尽量避人,不要给人添麻烦,不要去讨饭,不要去要水喝。吃的可以去垃圾堆捡,喝的可以去喝河水,或其它的水。
别人打我,我不能回手,别人骂我,我更不能说。我看到什么都不能去管,去做。
我就是走,不能说话,不能有任何的想法。
然后,直至有一天,我把自已走‘没’了。
特别强调一点的是走‘没’了,不是我这个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