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和那个郭姓的女刑侦,他们一起背着我,在帐篷里开了个小会。
我猜他们是商量怎么来抓大雨衣。
他们没跟我点破大雨衣,没说明这个人。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之所以能够得手这里面离不开大雨衣的帮助。换言之,他们能活下来。这个救命之功有很大一份要归大雨衣所有。
可他们同样是官家人。
官家人是要办案的,抓不回去人,没个交待这是不行的。
所以,他们得开会,商量下一步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他们在帐篷里讨论着,我就在外面,坐在那只还在被烤的羔羊前。我坐下来,拿过一把插在羔羊身上的小刀,一边吃着羊肉,喝着这群盗猎人带的矿泉水,我望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我陷入到沉思中。
杀是什么?
怎么来面对杀?
是因缘聚会的结果,还是一种个人心意的妄行。
这需要思考,度量。
还有生命是什么?人的心究竟应该怎么来诠释才行?
我想躺在这里的人,包括死去的蓝军帽在内,他们一开始的时候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但随着他们杀的多了,心中的念摆不正,渐渐就不把生命当回事儿了,就觉得杀动物是那样,杀人也不过如此。
久了,习惯也就自然了。
我会不会像他们一样?
我仔细的想,直视内心深处,我想了很久。
末了我感觉,我不会。
因为,虽然我今天动手,也杀人了。但我每杀一个人,我却是难受的……
我没有任何的快感,爽快。
没有刀头舔血的畅快淋漓。
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悲哀和无奈。
周师父说过。
以武入道,入道后,因武而生的各种心性,就会演化成诸多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