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掏出了屡试不爽的银两,轻轻放在桌上。
副千户瞥了一眼,不屑道:“杨公子,你这打发要饭的呢?”
娘亲啊!五两啊!不少了!已经超过了你的身价了!
“在下不懂规矩,将军认为多少合适?”
副千户又哼了一声:“要缴给所里。沥海所这么大,你自己掂量多少合适。”
杨长帆扛住心中的苦闷与愤怒,一咬牙,又放出了五两。
副千户头也不抬直接摆手:“行了,你拿着银子走吧。”
“将军,在下真的不懂规矩。”
“饷钱会算吧?”
“大概会。”
“所里人,是要干所里工作的。给你干,底线要有个饷钱,补给所里,不然上面将军怪罪,谁都兜不住。”副千户瞥了眼杨长帆,“我敬你是大家公子,才说这些。”
“饷钱大概是?”
“你是真不懂啊。”副千户摇了摇头,“每人每月一贯。”
开口就40两?要我命啊?给千户才那么些!
这是一件水涨船高的事情,倘若给了副千户这么多,就要给千户更多,从而更要给庞夫人更多更多,大家互相抬价还有完了?
而且自己一旦痛快给了,他们便会觉得自己利还多,会更加变本加厉。
副千户见杨长帆的表情立刻补充道:“我可跟你说清楚,这是缴给所里的。”
杨长帆有点想撕破脸了。
老子现在也是身价千两的男人
不对,是身价千两的员外。
可不管自己有千两,万两,十万两,有一个事实摆在面前——没人罩着。
杨寿全并没有官职,而且跟所里不相往来,根本罩不住。
只要没人罩着,就得任人宰割。
法律、道义,皆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