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年,儿子一定扬眉吐气。”
“有心就好。”吴凌珑态度依然悲观。
就这样,小两口上了骡车,家丁凤海在后面跟着跑,颠颠簸簸上了路。
也不知这一天大家是不是都闲的,一路街坊四邻都出了自家相望问候。
“听说分家啦?”
“去所里,当兵?”
“你家那么多田,何苦呐!”
这是明着说的,还有暗着聊的。
“听说了么,就是昨儿跟庞取义走得太近了,他爹给他逐出家门了。”
“举人家就是规矩多啊……”
“不过也好,他这么大岁数,不学无术,就算不傻,也没什么用了,还是他弟弟厉害。”
“就是,你看吧,这次去县里,童生案首十拿九稳。”
“那以后得叫秀才了。”
“杨举人家,有得必有失!”
“哪里的话,都是得,甩了老大这个包袱。”
……
杨长帆坐在车后面,倒也不看他们,只嘟囔道:“这帮人够闲着的啊。”
“正月的劲儿还没过呢呗。”翘儿靠在相公肩膀上,开始畅想起后面的生活,“真好,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据说很小。”
“那也是自己的。”
“严格说,产权不是自己的,只是暂住。”
“呵呵,我爹的船还不是他的呢,只是暂租,每年给县里渔课。”
“你爹绝对是水深火热。”
“不也活过来了?”
“下午忙完,我得去见见他老人家。”
翘儿简单算了算日子说道:“这会儿,他晚上应该就在河口呆着,能见到。”
“那就成了。”
不多时,骡车到了新居。果然如庞夫人所说,往外走几步就是滩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