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看戏的表情。
而那位自始至终未开口的曾夫人微微昂头,看上去颇有一番贵妇派头,嘴角的弧度很是不屑。
气氛像一根紧绷的弦,何当归却“噗”一下笑出声来。
苏夫人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嘲笑我?”
何当归半垂下头,道:“媳妇儿如何敢笑婆婆,我是想起了自己复杂难言的身世,一时感慨,发出自嘲的笑声而已。”
“自嘲?”
“对啊。”何当归落寞道,“一提到母亲,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生母,过去的十几年里都是聚少离多,论起来她不是个体贴的娘亲,只将真心都贴给外人去了,连亲疏远近都分不出来。虽说女儿不该讲亡母的不是,可每次一想起来,都觉得她好糊涂!”
苏夫人听到这里更窝火:“你在讽刺我?”
何当归吃惊道:“媳妇儿说的是自己的生母罗氏,与婆婆何干?难道婆婆也犯过不分亲疏远近的错误?”
“你?!”
何当归笑意转浓,望着对面的贵妇曾夫人,道:“先有生母,后有义母,今又多出了一位继母,也就是第三位母亲了。孟家家训有曰,天地君父最大,生母次之。上述几种,见了要行跪礼。我来参见婆婆尚且不用跪,对着义母燕王妃也没跪过,如今认祖归宗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反倒先跪了继母,岂不是主次不分,外加对公婆不敬?”
苏夫人听着听着,渐渐消去怒气,觉得何当归说得不完全是狡辩,有的话听着还带点道理。
洪姨娘笑劝道:“瞧夫人光顾着和公主说话,鱼食都忘了抛了,呵呵,夫人看吧,连水里的鱼儿也吓走了。”
苏夫人“哼”了一声,转身面向碧绿的水塘,专心致志地喂起鱼来。
曾夫人没受着何当归大礼,头一次见面就吃了排头,心中有火,只是寻不到发作的借口。这时,一个水粉对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