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整个人不自觉地往火盆方向缩了缩。
熠迢心道,就会装可怜。公子心里只装着郡主,你装可怜也没用!
岂料孟瑄却说:“熠迢你回你的帐篷,今晚都别过来了,让你吵得我心烦意乱。紫霄,你端着这摞奏报去火盆子边上坐,一封一封的读给我听。”熠迢愣了,紫霄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孟瑄又催道,“有几份紧急塘报不等人,再发呆天就亮了。”
紫霄一喜,甜声应是。
熠迢走出帐篷,隔着老远竖耳听,还能听见那一道绵软的女声在低低读着什么,偶尔有公子的声音喊停,让她单独拣出来这份塘报。
女声娇柔道:“是,相公。”
这是,都是发生在紫霄来军营第三天的事,等到了第四天,熠迢看完熠彤的伤,往公子的中军大帐走去。
天色灰沉,就像熠迢此刻的心情,因为熠彤听说他伤愈之后,双脚可能要废去了,武功和土遁都不能再用,非常震惊。最让熠彤伤心的,是公子对他动了真怒,否则不会用这般手段对付他。熠迢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连着三天,公子都没来看过熠彤。
帐外,熠迢止步。里面的人在说话。
“夫君,让妾身服侍你换身加棉衣衫好吗,今天天冷。”
“不用。”
“可夫君的肩上还有伤,只穿单衣就披甲操练,被婆婆知道后,她肯定要难过的!”
“那就别让她知道。”
紫霄的声音柔媚得像三月天的嫩叶芽,笑问:“有封口费吗?夫君让妾身保密,可不能白做。”
熠迢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公子什么时候允许紫霄服侍更衣的,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如此不同,难道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口一个“夫君”,甜得发腻,难道公子看紫霄肖似何当归,就真的将就着用了?
熠迢握拳,转身离开大帐,喉头像被烈酒炙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