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离去?”
“嗯,我瞧那丫头的神情举止与传言相差很多,并不多厉害。上峰大人口中说的,‘一个不满十六的女娃,眼睛想说话就说话,想关门就关门。若比巧,一群三十岁的织娘灵巧不过她;若比沉,皇城头上那口千斤大钟沉稳不过她。’——我怎么没看出来?就是个纸花绢人罢了。”
“上峰的话不会有错,上峰说,何当归会自己找上门,结果她就真来了。”
“管她的,只要她没有过关的口令,一辈子也别想从天牢里面把聂淳给挖出来,哈哈!”
最后,房老太太总结道:“那女娃怕虫,因此找借口离开,哼,就跟她那没用的娘一个稿子。走,咱们吃咱们的。”
三老妇结伴离去。
棉布帘子后方,去而复返的何当归,面容沉静如水,思索着什么。
她凑机会绑走了房老太太的贴身丫鬟,想逼问她们口中的“上峰”是何身份。丫鬟一开始不肯说,何当归抽出兵刃,在丫鬟的脸颊和手背上各划了浅浅一刀,然后用去疤药膏涂丫鬟手臂上的伤口,果然不留伤疤。脸蛋上,却不给涂药。
最后以药膏作交换,丫鬟透露道:“我只是个下人,跟老太太也没几天,重要大事都是几个老嬷嬷在管。我只听说两个月前,何家来了批神秘的客人,是老太太北边儿娘家的侄子做引荐,介绍给老太太和老爷认识的。从那之后,我们何府就常常有贵客来坐,天黑之后特别多。”
“贵客?”
“正是,那些贵客来了何府,他们坐着,老太太都得一旁站着。”
“那……聂淳被关天牢,还有那个‘过关口令’又是怎么一回事?”何当归试探地问。
她大概清楚,天牢虽然是皇城里最森严的牢房,却不归皇上管。原因是里面的犯人包括江洋大盗悍匪谋逆将领等各种凶猛可怕的人物,以前由东厂大总管曹鸿瑞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