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心中一番权衡,打算先和和气气留下孟瑄与何当归,再逐个击破。至于忘心……就要看陆江北如何抉择了。
于是,正气凛然的君子燕王出现在众人眼前,厉声喝道:“郡主分析得极有道理,由此可以断出,忘心居士的话前后矛盾,根本是在说谎!若是忘心真看见了郡主将军的身影,也没人会灭她的口,而她对郡主的指责,‘毒打’‘绑架’全属虚妄之词;若忘心什么都没看见,那她就是信口开河,诋毁堂堂三品敕封郡主的清白,实在居心叵测!”
朱棣每说一句,忘心的气就激喘一下,等朱棣说完最后一句,忘心双腿一弯,向前栽倒于地。段晓楼请来的那名大夫上去察看,切脉之后摇头叹气:“她有哮喘之疾,难治,治不好,难难难!”
段晓楼的长眉一绞,焦急地说:“再难也要想办法救人啊,你可是大夫!”他回头一戳廖之远,催促,“你还杵这里干什么,快去把江北找来,大嫂这时候肯定最想让他陪伴。”
廖之远不肯动脚,乌溜溜的眼珠左转右转,脑袋动摇西晃,低低的鼻音哼道:“呿,我又不是老大的娘,我喊他他就来,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段小侯爷让我去找老大我就去,那我岂不是也很没有面子。而且我妹子刚被邀请来燕王府玩儿,她又不认路,我真怕她走迷了,不行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离开王府……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在王府门口墙根下种的那棵芦荟该浇水了,不好不好,这个绝对不能晚,晚了我的芦荟就干死了……”
段晓楼满腹火气,发作不得。毕竟这里是燕王府,而燕王刚定了忘心的罪,罪名是“诬告郡主”。此刻,他不想管谁是谁非,只想救人。
廖之远突然改变态度,连伪装都撤去了,蒋邳大概知道一点内情。因为,山猫从来都不喜欢陆江北的这个夫人,有次喝醉酒的时候还骂过忘心几句。但现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廖之远就这么撂了挑子,可见他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