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重伤的程度吧?也没有毒。不过话说回来,中那一箭的情形真是凶险,再偏半寸的话,这只耳朵就要没了。宫里的高手真多。”
“是谁?”陆江北紧声问。
她摇摇头。上次段晓楼也想为她讨个公道,去找带领羽箭队的李副将,结果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也不肯承认曾经放过什么冷箭,所以真凶至今还是个谜。也别再跟陆江北提那李副将的名字了,否则那人真是太倒霉了。
陆江北拍拍她的头,放下床帐,告辞说:“这是我家,基本没什么人,也没有伺候的下人,好好躺着别出去。”
有了陆江北和孟瑄这两个可靠的人,尽管事情似乎分外棘手,她还是睡了个安心觉,醒了之后吃吃喝喝,走到院子里舒展筋骨。
院子很大,果真如陆江北说的,来回走了两圈都不见半的活人。小动物倒有不少,毛茸茸的小貂,尖嘴短脚的大鸟,还有黄毛的小鸡小鸭,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地觅食,见到何当归的鞋子就受惊地跑开。
“你换上这双鞋子,它们就肯亲近你了。”一个女声在背后笑道。
何当归回头,跟那女子打个照面,头上是年轻妇人的发髻打扮,身上穿的外衣却类似于出家的道姑。五官周正,宛如严谨的工笔画,可皮肤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一位是何人,住在陆江北家的……道姑?
不等更多地猜度对方的身份,女子笑着自我介绍道:“妾身是陆家长媳,号忘心居士。这座院落离我的住所不远,因此常过来喂它们,久而久之它们就认得我的鞋子了。”
果然,小动物们看见女子的藕荷色木屐就争先恐后地凑上去,有尾巴地摇尾巴,没尾巴的扇翅膀。这位忘心居士递给何当归一双同色的厚底木屐,何当归谢过换上,立刻也受到了小鸡小鸭用小红嘴轻啄的礼遇,心情忽而变得柔软了。
转念忽然想到,陆江北不就是陆家长子吗,那所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