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算与柏炀柏很有深交,也没道理连确认都不用,直接叫出柏炀柏的名字。
柏炀柏反问:“那,丫头你为什么不用看真身就知道靖江王是我?”
“我是例外的。”
“例外?是你眼力好的缘故吧!哈哈,段晓楼也是眼力太好了,哈!”柏炀柏用无名指和小指往下扯耳垂,这是他心虚时的小动作之一。
何当归平静道:“这世上能一眼看穿你易容术的人只有我,因此称之为例外。嗯?不肯说实话么,小柏?”
柏炀柏心知瞒不过,就坦白从宽了:“送我进宫假扮靖江王的人就是段晓楼,顺便一提,听他的口吻意思,幕后指使的人应该就是燕王。别问我原因,我也想不通哦~~”
“你手里拿的东西是?”何当归突然问。
“哦,这个啊,段小子生怕你着凉特意脱给你穿的。乖姑娘,来穿上吧!”柏炀柏抖开大氅。
一把夺过,叠好抱在怀里,轻暖的布料上沾着淡淡酒香,取代了从前的梨花清甜味道。何当归又指向柏炀柏手里的包袱,“这又是什么?”
“这是我的!”柏炀柏举手抗议。
“打开。”
于是包袱被打开,里面摞着一串钥匙几张腰牌宫中的地形图信箭,甚至还有出关的文碟和不少银票。柏炀柏翻了翻,吃惊道:“乖乖!段晓楼喜欢把家当随时带身上吗,还是想带你私奔出逃?”
“……”
何当归小心地收起了地形图,据她所知,皇宫地形图是绝对有数的,每张都有指定的保管人,不论是遗失还是私自绘图都是大罪。这个包袱还真是一份沉甸甸的家当。
“喂潜君,你知道段晓楼急着做什么去了吗?”她问。
“啊?”柏炀柏翻翻眼皮道,“你不是让那小子砍了弄伤你耳朵的人为你报仇雪恨吗?弄伤耳朵之仇,不共戴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