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朱权咬着腮帮子,态度温和亲善地对古嫔说:“有芳啊,本王原本有心成全你的节烈,横竖你我不曾有过肌肤之亲。可人家七公子不答应,说只要他妻子,不要你。既这样么,只好请你再勉为其难地回王府去,继续当一个贞烈的嫔妃罢。”说着又转向孟瑄,致谢道,“那么,多谢七公子照顾她。”
孟瑄只当一句好话听,辞道:“我也没做什么,一点份内事罢了。你让天机子救了我的清儿,我该郑重谢你才对。”
而古嫔在王府呆了一年,还不至于蠢到分不清朱权的喜怒。听方才他那轻柔到极点的语气,分明就是怒到了极点,要活剐人的先兆。古嫔听得心慌,再想起去年王府一粗使丫鬟与一名内监有龌龊事,朱权惩治他们的可怕手段,古嫔立时就沁出了一身冷汗,意会过来,方才她说的那些话造次了。朱权名下的女人,赏给谁送给谁,哪轮得到别人开口教他?如今犯了他的大忌,等回了王府,他会怎么对付她?
古嫔一这么想,立时吓得哭出声来,加上被孟瑄一口回绝的羞辱,让她哭得更悲切了。
孟瑄见她这样歇斯底里,念及玉楼中那段旧事,暗叹一声缘分自有天定,合该她跟了我吧。于是转而又向朱权讨人:“既然她还不是王爷的人,又一定要瑄负责,不知……王爷可愿意割爱?”
“哦?”朱权满面兴味,含笑问,“不是说,你心里眼里都没她,也无逾礼之处,那你负的是什么责?”
孟瑄直言不讳地说:“我抱过她一次,救她出大漩涡的时候。那次是情非得已,其后,娘娘为了谢我救命之恩,曾亲自下厨做菜邀我吃,我都是领了菜在外间吃,并不曾同桌过。我也不知道王府里循的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古礼,竟然严苛至此。前两日里,我要打发人送娘娘回府,她只大哭说在我这里失了名节,回去也是一死罢了。”道出这些实情,孟瑄又请求道,“王爷宅心仁厚,不如就顺从她的心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