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了,拉长着脸问:“你不是那个……古有芳?立在当街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古嫔一直在医馆内堂艾灸疗养,并不知道街上刚发生的那一起血案,也没料到世事如此凑巧,能在街上遇着夫君宁王,登时就如小耗子见了大虎猫,止息了哭声,在门框上瑟缩成一团。
朱权拧着眉,厉声喝问:“古有芳,你不在王府里蹲着,跑到庐州来做什么?你在这儿泼妇一样的大哭做什么?真给本王丢脸!”
这是古嫔第一次听宁王唤她的大名,始知道,王爷也是知道她名字的!入王府将近一年,王爷统共就跟她说了三回话,都是公事公办地叫“古嫔”,就像官场上称呼的“张太师”“李县官儿”“王门吏”一样无情无义。“你不是那个……古有芳?”呵呵呵,好让人心寒的问话,跟孟公子的嘘寒问暖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古嫔初入王府时,见宁王俊洒神仙人物,也是芳心大动,暗暗思慕了一场。可在王府呆了些时日,她就渐渐生出一种“永远都熬不出头”的灰败念头,一则宁王府群芳荟萃,十人里六人都美过她,二则冷眼旁观下来,宁王朱权是一个最无情的人,生着一颗草人石头心,再柔情的人也化不了他。因此,绝了望的古嫔,心早就不在王府里了,这次甫一出来,就有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雀跃感,又遇上俊美的多情公子孟瑄,真是她命定的好姻缘呀。
正好现在“前夫”“后夫”都到齐了,索性一次把话说清楚。只要胆大皮厚,幸福唾手可得!
下定这样的决心,古嫔擦干泪痕,讪笑道:“贱妾怎么可能在王府?王爷真是健忘,呵呵呵,十日前您派周妃姐姐去台州办事,又说她……出身问题,以致仔细有余魄力不足,因此加派了我跟她一块儿去,遇事也能从旁提点一二。”说到这里,古嫔又拿起帕子擦了擦黄鼠狼的眼泪,悲戚地说,“天有不测风云,在台州办完事后,贱妾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