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何当归躲着他的手,恨声道:“朱权!早八百年前,我就不是什么何嫔了,光你杀我女儿的事,已一笔抹煞去过往的种种小恩小惠。你救我百次我也不感激,不是因为我心里待你不同,而是我还惦着我冤死的女儿。一想起她,我真恨不得杀了宁王府一府的人填命,我最想杀的人就是你。”
朱权的手臂摸不着何当归脸,半晌颓然垂下,黯然道:“好你个翻脸无情的小东西,当年同本王好时,你比最卑微的女奴更乖巧,我的话就是你的圣旨,我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现在有了新欢,有了新的靠山,你说话也比从前硬气了,真叫人齿寒。告诉我,他用了什么销魂手段,勾得你对他死心塌地?”
何当归闻言,心头怒火腾盛,猛力向前一冲,自刀锋上脱出来。大量的鲜血从她的肩头涌出,浸透了衣衫,失血的寒意朦胧了视线。她匍匐在地上,冷然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冷硬的脾气,从前就算有几分乖巧,也是硬装出来的,你瞎了眼才觉得我乖巧顺从。”
朱权缓缓回身,一步一步向着她走来,张嘴冷笑时,满口血红:“装的?原来如此!何当归,若不是当年你装成那副柔顺模样,本王又何至于被你蛊惑至今……”他走到近前,伏下身来,单手扣住她的下颌,仔细端详半晌后,又转变成可怜兮兮的腔调,“逸逸,我是朱权哪,我是你的男人,临死闭眼前,你都要这样冷脸对我?撇去你死之前的那段是非不提,从前的我对你还不够真?我省得了,你根本就是喜新厌旧,跟了孟瑄就不理我了。”
何当归懒得再搭理他,闭眼等死。
“女人全都一个样,睡一回就换了个人。”朱权磨着发酸的上下齿,“早知如此我何必客气,早知你是这样的女人,我只用胯下之物对付你,你也不会理什么女儿儿子的仇,见了我就只会喊‘好相公’了。”
何当归气得发抖,捂住耳朵寻一个死之前的耳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