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根本就是一碰就倒的状态,不用对方使什么诡计,现在连竹哥儿都能推倒她。她冷得打了个哆嗦,问陆江北:“不是说中了合禾七日清的蛊,解毒之后就百毒不侵,寒暑不惧吗?为什么我这么冷,是不是毒还没解,用不用再吃两颗解药?”
陆江北给她盖好被子,答道:“你现在就是寒暑不惧了,这座冰窖滴水成冰,连我都要着两件夹衣,你却能在这里安枕成眠,不是不惧寒气么。原本该给你继续施八荒指救治,那样你就不会冷了,可一则你嚷嚷受不住,二则我也有些乏,今天就先治到这儿,明天继续。”
说完这些,他转身便走,何当归看一眼头上的波漾水光,再看室内的烛火,猜着如今还是白昼,于是叫住陆江北问:“能把那一本关于蛊的书拿来吗,这样干躺着,太无趣了。”
陆江北没回身,答应一声就走远了,态度跟之前的亲昵状判若两人。
何当归纳闷地瞧着他的背影,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得罪了他,更加不明白,陆江北怎会对朱权的事格外上心,据她所知,伍樱阁和锦衣卫的长夜阁是斗了多年的死对头。这还不算,朱权上次在罗府养伤,不就是因为陆江北重伤了他么。当时,他可是坚决否认认识陆江北,还竭力隐藏跟风扬,也就是常诺的关系,大概是怕人揭穿他私离藩地,跑到扬州来兴风作浪的事。
总之整件事透着怪,她摇摇头不再多想,除了养好身子回罗家,她还需要操心什么呢,天底下操心不完的事每天都冒出来,但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难得帮孟瑄操了一回心,就把自己弄得一团糟,又中蛊,又有寒气积留体内,要被冰封在这里受八荒指之苦,还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嫁人,否则寒气不除,她就落下病根儿了。
闷闷躺了一会儿,听得身后传来了脚步的回响,她说了句“书放一边吧,我待会儿再看”,就用被子蒙起头来,不想再跟套话刑讯上瘾的陆江北说话。可没有回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