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当归将柴雨图的脚放进其衣裙中,回头一看,那人是宗乔,澄煦男子书院的大才子,他后面还跟着罗白及。何当归立马想到,刚才她在同孟瑄“拜堂”,老太太突然派人来找,还说什么是澄煦的同学来找,莫不就是在说他?这个宗乔,就是收了死者钱牡丹情书的那一位,他来找自己,果然是为了钱牡丹一案的审理而来的吗?
罗白及走上来,满面关切说着“生病了么,让我瞧瞧”,却不是为柴雨图诊脉,而是给何当归诊脉。细细研判了一会儿,罗白及问:“三妹妹,你能摘下面纱让我瞧瞧气色吗?光听脉,开出的药怕有漏误。”
何当归抬手摸上面纱的带扣,刚要摘去,却见一旁的宗乔也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她心中起了点别扭,宗乔好像还写了一封情书给自己,又这样色眯眯地看着自己……于是,何当归摇摇头道:“病中容颜残败,二哥哥你不用瞧了,也不用费心给我开方子了,我还是吃丸药罢,那个顶管用的。”
罗白及不赞同道:“管用什么,若是管用,你也不至于吃了这几年都不见好,我早说人参养荣丸不合你吃,该换换了。”
何当归选择推脱到老太太头上,说:“那是老祖宗定下的方子,我吃着还好,就算换别的药吃,也需禀过了老祖宗再说,今日就别折腾了,客人和柴表姐都在呢。”
自从罗白及从东北回扬州来念书,在罗府见到了一个新来的水晶花般莹透的女孩儿,得知这就是小姑的女儿何当归,初见的惊艳就成了一见钟情。只是这三妹妹的面色黯淡发黄,算是白玉微瑕了,不过他听旁人提起,三妹妹刚住进罗府时,白得似朵玉兰花,只是后来生病送去道观静养,没养好就落下了病根儿。罗白及惋惜之余,就热心上了为何当归治病,一直治到今日,他还是很关注大病之后面有菜色,该如何调养的问题。
柴雨图自觉伤势颇重,来了一个会看病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