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见他们说话了。”
“……孟子曰,恻隐之心,仁之端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是齐玄余的声音,“当初我赠衣物鞋袜给她,还为她在罗老太君面前说好话,皆因我同情她那样的弱者,又见她五官清丽,料想如果她能长大,将来也是个有造化的,可没想到的是,她的造化竟然要从王爷这里找补,因此有些话我不能不说,哪怕泄露天机会招致祸端。”
“你说吧。”这是朱权的声音。
强烈的异样酥麻如流水一样在全身蔓延,何当归咬牙闷哼着,倾听“天机子”齐玄余道出的天机:“那一次我大赞何当归的命格好,引起在场的一个胖妇人的不满——”齐川插嘴说“那肥婆是罗白前的后妈”,齐玄余沉声说,“见她们还是不信何当归的命格不克亲人,我就拿出铜钱来认真卜了一次,这一卜把我也惊到了,又拿着她的八字细细研看了两回。之前我还纳闷,罗家怎会有那么贵重的八字,原来这何当归不是普通人,她是皇室中人的转世!”
何当归一头雾水,不明白齐玄余在胡说八道什么,她就是她,带着前世记忆而来的孤独灵魂,谁的转世也不是,齐玄余可能就是个骗人的神棍吧。
孟瑄忽而把脸凑近,用脑门贴了下她的额头,低声问:“你的头冰冷又煞白,你哪里不舒服?”
“是你生病了吧,你的头烫热。”何当归不悦于他的亲昵,冷哼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带我逃出其录园?你不是已经认定,我跟宁王朱权有不正当关系吗?那你怎么不把我丢给他!”
另一边,在朱权和齐川好奇的追问下,齐玄余优雅有磁性的声音铺陈开来:“我的天机卦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天下独一,这般技艺是连道圣都不及的,所以连续占卜几次后,我几乎完全肯定,何当归前世绝对是皇室血脉。然后推断她的年纪,可以算出,她的前身是死于十年之前,我想到自己久居京城,又常常出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