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的程度,没有多少这方面的常识,甚至连催产药和滑胎药都不能区分出来。虽然她们还没太弄懂其中的关节,但也知道此事的哪一环可能有了差错,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心中不禁大为焦急,一时也想不到对策。
风扬还是一位好奇宝宝,孜孜不倦地提问:“那有没有可能,那位花姨娘没吃那些药,只是身子太弱才会胎象不稳?”
“非也,胎象不稳有很多种表现,而吃药不当表现出的胎象不稳,是最来势汹汹的一种,只要是有妇方千金诊脉经验的大夫,都不可能把这一点弄混。”何当归望向老太太,清晰地慢慢道,“那麝香的味道特殊,很难想象花姨娘吃药时完全没有察觉,那催产药又性如猛虎,很难想象花姨娘服药后还能安枕几个月,老祖宗,我听说当时给花姨娘诊脉的是马大夫,而他现正好候在殿外,所以我想请他进来问两个问题。”
老太太让石榴把外面的马大夫叫进来,屋中人等候之际有一瞬间窒息的沉默,孙氏主仆皱眉交换眼色,这一幕落在罗川谷眼中,心中的疑虑就更加深了。他不是不能想通这其中的关节,而是打从心里不愿意接受,他一直敬爱和疼惜的妻子不只贞操有亏,还在暗中毒害他的妾室和子嗣。这个在他心中地位比母亲还靠前的女子,真的会是那种人吗?
少顷,蒙面的马大夫又进来了,罗川谷看得心中冒火,喝道:“把脸露出来说话!我们这些人都还没避石粉避成这样,你的命比我们还金贵吗?”
马大夫慢吞吞地摘下布巾,看一眼罗川谷,又看了一眼老太太,露出一些欲言又止的神色。
何当归拖着曳地的披风,踱步上去问道:“马大夫,听说你是妇方国手,所以我想请教一下,花姨娘的脉象哪一脉是滑的,哪一脉是抠涩的,哪一脉是中通的,在你判定她属于服药导致的胎象不稳之后,你有没有下针于她的三阴经少阳经,试一试她中的是哪种药物的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