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聘书去求娶你为正妻,反正是一次假提亲,借用一下他们的名号也无妨,他们都很少来扬州,应该不会被拆穿。你找上我,大概也是相中了孟府这棵大树,想用来吓唬仇人——孟家七公子未过门的妻子,这个身份能阻止那人来寻仇吗?那人究竟是谁,你与他因何结怨?”
何当归嘴巴干干的,闷闷地说:“我这样坏心肠,你还帮我干嘛,让我跟我的仇人同归于尽吧。我的仇人是一个大恶人,把你牵扯进去,我不保证将来他不会找你麻烦。我已经害了段晓楼,不想再害你。”
孟瑄摇头道:“我不是段晓楼,也不会去做他做的那些傻事,丫头,世上只有一个段晓楼,而你既然与他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那你日后总该看开一些才是。”孟瑄从怀中取出刚才抢来的碧色水茶花,放在鼻端轻嗅,“其实,男人若爱上了你,难免都会渐渐变成段晓楼那种人,还好我经历过一场生死,凡事总能想开一些,才没有为你变成疯子。三年见不到你,我也走过来了,如今不光看到了你,还拥你入怀,我又能再撑三年了,说不定,以后我就会去喜欢别的女人了。”
何当归点点头:“没错,像你这般聪慧豁达的人,原该如此去想问题。对了,柏炀柏怎么还没回来,他不会出事吧,那边蒿草丛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孟瑄微笑:“你不是说中了尸花蛊之后,钱牡丹会变成一个活死人吗?听说江湖上有个赶尸门,可我从未见过,不知是真是假。那边蒿草丛中只闻脚步不闻呼吸,我猜,说不定是那下蛊之人露了面,也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来找它的‘同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