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注,此事原本也怪不到何当归的头上。
真珠顿了顿,又开口道:“早晨我回来时,正好碰到真静,便询问了何小姐的状况。真静说如今何小姐虽有些虚弱,但没病没痛的,已经与常人无异。原本的您意思是先压一压这事,看看她是否真的天赋异禀,再做计较。如今看来这孩子真是个有福的,再瞒着不知会罗家,是否不甚妥当……”
太善拉长着脸,不说话。
真珠看了她一眼,期期艾艾地继续道:“虽则道场的钱赚不到了,但之前罗家给添了三十两的香油钱,咱们也不亏本,观里一整年的吃用也够了。况且,跟罗家报了喜讯,他们念在道观照顾了何小姐几天的份上,未必不会再添些香油……”
“哼,你也打量着我好糊弄么?”太善冷笑一声,“送灵来的那几个女人的私下议论,你不也听得一清二楚了?罗家东府当家的二太太,对那丫头厌恶至极。如果去报信说她又活了,连车轿钱都要她们倒贴!其实那二三十两的香油钱,我原也没十分放在心上,只是眼下泰哥儿急等银子办那个事……”
真珠垂眸不语,心中暗道,为了给自己儿子谋个差事,竟然把算盘打到别人家女儿的丧葬费上,这样的钻营与狠毒,着实令人心寒。
从道观往西南方向走,半山腰的庄子旁,有个叫二十里铺的小村子,住着十几户人家,大多都是这庄子上的长工。而太善的兄长马平安就住在二十里铺,给庄子做个后厨采买的活儿,偶尔也会借着送油送鸡蛋的由头来见一见太善。
马平安有个义子叫马泰,太善曾跟道观里的人介绍说,那是她的侄子,但是真珠有一次无意中听见,马泰管太善喊“娘亲”。原本方外之人在出家前有个儿子,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但真正令人在意的是,马泰今年不到二十岁,而太善二十五年前就在水商观出了家……
“罢了,我也懒得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