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了一口茶,陆皓山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都说掌握库房钥匙的人就是掉进米缸里的老鼠,就等着撑死,周司吏掌管江油房部五年,早已把户房经营得犹如铁板一块,做起一些隐敝的事也得心应手,对吧,陆某现在算是见识过,好了,言归正传,就让陆某的说一下周司吏的绝世妙计。”
看到周大源站在哪里,一头一脸的冷汗,什么话也没说,估计此刻他的内心肯定七上八下,强行死忍罢了,这心里素质不错,换作普通人,估计现在都吓得尿裤子了,陆皓山暗暗点头:还行,没看到铁证前,打死也不认。
“江安仓的存粮有新有陈,存新的,处理旧的,这些都是常规,说到底,也是官员一个发财的机会,那笔头稍稍转一下,那就是好的变成次的,次的变成烂的,那得多少银子流入腰包啊,本官看过,啧啧,胆子够肥啊,每年需用处理的粮食达三成之多,一万石的三成,也有三千石之巨。”
周大源打断道:“大人,此事衙门的人都知道,是县衙一个重要收入,其实大人也可以从中受益,至于说三成,其实这个比例在众多县衙中,已经是算好的了,那些保管不善的,那折耗在四五成呢,主要是里雨水充沛,空气潮湿,再加那江安仓就设培江边上,那谷米就更容易损坏,此事已经得到永州府的首肯,请大人不必心存怀疑。”
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陆皓山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等周大源说完了,还体贴地问道:“周司史,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不急,待你说完,本官再说。”
还有这种说法的?周大源楞了一下,马上说道:“小人没有什么再补充的了,大人请吩咐。”
“很好,你不说,那本官说了”陆皓山冷笑地说:“你把所得利益,拿回与县衙一干人等利益均沾,这个没人能怪你,就是本官看到,也只能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因为没有足够的经费,这县衙就不能顺利运转,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