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的帐目,也让他给翻出来了,这时候周大源才发觉,原来眼前这个年青县令,是精通帐房的操作,了解其中的猫腻,他不仅是一个做帐高手,还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能人,还真是能哑隐啊。
突然间,周大源心中升起一股被做弃子的感觉:这个县令大人为何会和自己作对,不,应说针对自己,那陈贵放在陆县身边的棋子呢?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会不会是陈贵看到这位陆县令后台太大,为了讨好他,拿自己当替罪羊了?一瞬间,周大源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不过细想一下,不大可能,自己知道得太多,在没有谈妥之前把自己推出去,那是找死,周大源宁愿相信陈贵杀了自己也不交自己出去。
“大人,真的要说吗?”周大源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
“这是当然,如果你积极配合,本官也许会替你求情。”陆皓山大度地说。
周大源笑了笑,很快变得从容地说:“县令大人,恕小人大胆,请问朝廷册封在江油的官有几人?”
“四人,本官,县丞主簿典史”陆皓山对此了如指掌声雷。
“这就对了”周大源毫不毫犹豫地说:“大人刚才也说了,县衙里正封的官是四位,可是在县衙饭堂吃饭之人,高达六七十人,因为除了四位官老爷,还有六房司吏巡检驿丞税监三班衙役厨子车夫轿夫杂役等等,虽说一些是拨给大人的差役,其工钱由国库拨付,可绝大部分都是靠大人靠衙门自行筹措工钱给他们,上官或朋友经过,还得招待一番,若只靠大人的俸禄,那真是杯水车薪,衙门没了钱银,任四位官老爷自己做,不要手下,肯定做不完,这就逼着请人,可是帐面就那点银子,没有银子,那县衙就瘫换,计从何来,钱从何出,还不是在这帐面上做点功会?”
还没等陆皓山开口,周大源继续说:“此外,诸位大人六房司史平日的饮食,吃的也是小灶,用的笔墨纸砚也是上等,有上官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