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
谢明阳点了点头,这个决定于他并非易事,谢明阳十八入仕,如今六十二岁,整整四十四年的宦海生涯,给他留下了太多难忘的回忆,如今骤然决定离去,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是时候退下来啦!”谢明阳将烟按熄,自嘲的道:“终究要滚蛋的,还不如早些滚蛋,免得惹人生厌!”
“其实您没必要这样的!”杨雪凝视着谢明阳,岁月是在谢明阳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比起同龄人,谢明阳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要好上许多。
“可是,如果我再坚持一任,你就得离开广南了!”
谢明阳起身,走至杨雪身后,双手按在杨雪肩上,“无论是年龄还是能力,你都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杨雪微微一愕,他倒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确实如谢明阳所说,如果谢明阳再留一任,而他又想更进一步的话,省委书记肯定有些难度,那就只能考虑外调。
相比他在广南的根基,到外省任职,肯定要重新开始,面临诸多考验与挑战。
谢明阳退意已决,杨雪再去推让,未免显得虚伪,正好其时王凤桃端来酒菜,杨雪便与谢明阳把酒言欢,数杯下肚,谢明阳忽然老泪纵横,“杨雪,我对不起你们啊,如果不是我,你和梦华还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我那时真是鬼迷心窍了……”
看着痛苦不堪的谢明阳,杨雪惟有叹息,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与人们开着玩笑。
次日清晨,刚过八点,广南车站便喧闹了起来,广南警力几乎悉数出动,数十辆警车沿途巡逻,撒下了数百名武警维持秩序。
洒水车驶过高铁大道,将路面洒湿的同时,也令空气清新了许多,就连路边的鲜花,似乎也娇艳了起来。
广南高层全数到齐,数十辆小车一字排开,杨雪坐在车里,面色凝重望着远端的候车大厅,他早晨得到陈凌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