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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景捂住了胸口,冷汗,心痛,窒息,黑暗,从四面八方将方明景包围,方明景的身体开始颤抖,抽搐,生不如死的感觉,令他无力的歪在了玻璃上,两行清泪,悄然自方明景眼际滑下。
爷爷离去,他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窗外的大地,开始从遥远变近,然后变得模糊,有一瞬间,方明景曾想过推开窗户,然后一跃而下,那样他就不必再忍受折磨,就可以见到爷爷,还有父亲、母亲,可是……
方明景咬紧了牙根,任鲜血自嘴角斑斑渗出,只有这样,他的意识才能清醒一些,一分钟,十分钟,终于,煎熬过去,他扶着玻璃站直了身体,然后望向玻璃中的身影。
“也许,该做个了断了!”
方明景对着玻璃喃喃自语,镜中人回以苦笑,苍白的脸庞几乎不成人形。然后,方明景摇晃着身体,进入卫生间,将浴池放满冷水,然后将自己放进去,仿佛只有那刺骨的冰冷,才能令自己清醒。
良久之后,焕然一新的方明景再次站在镜前,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看镜中的自已,而是拿起旁边的电话,拨给了那个他耳熟能详的号码,“若枫,中午我在枫叶居请你吃饭……”
这一刻,他仿佛又变回了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方明景。
广南云山宾馆,比起室外的天寒地冻,房间里温暖如春。
疲惫不堪的郝瑞森躺在床上,眼神无力的望着天花板,整整一夜,他都不敢合眼,惟恐有人会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对自己下手,可奇怪的是,一晚上过去,上午也即将过去,他却无人问津,除了早餐,他似乎被人们遗忘了。
早餐还算丰盛,可惜他食之无味。因为郝瑞森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还有他家人的命运,比起已知的噩运,对噩运的恐惧更令人发狂。
终于,门响了,两名身着检察院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两人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