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舒适的身躯。
习惯是一件会让人抓狂的事情,他已经抱着媳妇睡了十多年,早习惯了在想着她的时候随时随刻瞬移过去,不过是心念一动的事情。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究竟有多么习惯自己的瞬移能力,空间对他而言不具有任何意义,十多年的时间甚至让他把瞬移当成了本能,好像走路、说话,甚至抬手一样,而现在,他需要压抑住这种本能。
正是因为简单,所以这一刻才痛苦,因为他第一次需要压抑自己的思念而不能付出于行动。
“还没有赢吗?”沈付已经不记得是他第几次问艾多娜。
“你现在也差不多懂得怎么下棋了吧,不会自己看吗?”艾多娜端着本书,打了个哈欠,指示着沈付走下一步。
现在的棋盘已经扩展到最初的六倍有余,计算量和局势更加复杂,棋盘已经出现过不知道多少全新的棋子,但无论是艾多娜,还是对方,都显得游刃有余,没有半点吃力的感觉。
这是最让沈付难受的,一切似乎还只是刚刚开始。
“想要逃跑的话,随便你哦。”艾多娜倒是满不在乎,“对我来说下棋也挺有意思的,你要是实在无聊,可以进来陪我嘛。”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镇定。”沈付似乎问了一个很蠢的话。
艾多娜独自一人在坟墓最少生活了四百多年,以前沈付还觉得没什么,现在他只觉得,那真是太可怕了。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现在也无非是此前的状态。”艾多娜俏皮的笑了笑,“你也不用太过烦躁了,给你个目标吧,看见对方的脑袋吗?”
在顿·阿鲁尔艾尔那被斗篷掩盖的身躯,是无数个宛如人脑般的存在,不是头颅,只是在不断鼓动的人脑,那是阿鲁尔艾尔拥有庞大计算力的原因,似乎那些输给他的人,全部都将自己的脑袋贡献成为其的一部分。
一同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