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撕拉!
去势变缓的饿鬼没能刺中他计划中的心脏,仅是割破了薛家女子的左肩。当他打算缩回白骨再度袭击时,他身躯忽地一颤,不可思议地顿住了。
而林泽见状亦是一惊,旋即缩回手臂,朝施加了他一次膝撞的饿鬼扑去——
饿鬼微微垂头,发现咽喉处有一个很细微的洞孔在冒出血水。一滴滴,很有美感地渗出。染红他的衣领,切断了他呼吸空气的渠道。
这是一根细微到几乎看不清的毫针,大约五公分,却足以刺入一个正常人的咽喉,断了他的生机。
薛家女人在面对这名饿鬼的凶恶袭击时,仍是冷静到极致地分析着局势,幸好,林泽及时滞缓了这头饿鬼的攻势。否则薛家女人受的伤恐怕就不止这么点儿了。也未必有把握一击得逞。
扑通。
闯入屋内的第二名饿鬼倒地。
扑哧。
刀锋划过,第三名饿鬼的咽喉亦是被切断,倒地不起。
“呼——”林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抹掉刀锋上的血渍没入腰间,见薛家女人仍依靠着书桌,两步上前,瞥了一眼她流血的左臂,轻声道。“伤的怎么样?”
“有点疼。”薛家女人毫不掩饰疼痛,蹙了蹙眉道。“跟我从后门出去。”
“出去?”林泽不解道。“这儿比外面不是更安全?”
“汪树如果就这点智慧,他早被战歌狂和文破局啃得连渣都不剩了。”薛家女人吐出一句话,径直往后门行去。
路上随处可见的尸体告诉林泽,这些地方曾发生过恶战。但林泽之前却并没察觉,一方面是海风海浪混淆了他们本就不大的声音。另一方面则是他实在喝了不少,听觉明显弱了。
他有点恨领路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发疯似的挑衅自己喝酒,肯定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说不定还能及时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