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知道了。”李弘不再给李治说话的机会,坚决的转身就走出了书房。
同样,看到门口的武媚时,李弘也只是默不作声的行礼,而后在武媚的注视下,扯下正厅之内,原本挂在墙壁上的大唐地图,卷起来就离开了宫殿。
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在一举一动之间,还带着一丝丝的不满跟愤怒,像是用他的态度,来告诉李治跟武媚,他很不满父皇对李贤从轻发落的决定。
李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与武媚并肩而立,看着卷起地图飞开门帘,快步流星的李弘,同样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难为太子了。”武媚语气带着淡淡的哀伤,这场暴乱中,李弘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到最后,还要让他去承受所有的一切舆论跟压力。
“大唐的太子,未来的储君,要是没有这点儿能力……。”
“但那是李贤,又不是别人!”武媚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而后便回到了寝室内。
宗正寺门口,忽然间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金吾卫大将军熊渠,率领着数十名金吾卫,护送着太子殿下匆匆走进了大牢内。
有了李弘的交代后,一晚上不敢离开宗正寺的宗正寺卿,听到声音急忙跑了出来,只看见李弘率领着熊渠,以及身后的几名金吾卫,径直往关押沛王的牢房处走去。
“开门。”李弘注视着栅栏门内,脸色苍白、神形困顿又迷茫疲惫的李贤,而肩膀上的伤口经过重新包扎,已经看不到任何血迹了。
面对压抑着怒气冲进来的太子殿下,宗正寺卿还来不及搞清楚太子殿下意欲为何,以及命人打开牢门时,就见李弘突然间拔出熊渠腰间的横刀,当一声,砍在了牢门的锁头上,瞬间那锁头便飞裂开,牢门也因为受到巨大的力道,缓缓的自动打开。
牢房内,一盏昏暗的油灯闪耀着黄豆般大小的火苗,无论是宗正寺还是大理